这是5年前的一个约定,我将再次与獐子岛面晤。与远道而来的作家们相比,我去獐子岛更像是走一门近亲故友,不但省去了旅途之累,也多了一份主人之责。然而,当那只轻灵的快船抵近了码头,这个看似并不陌生的小岛,仍以它的不动,再次让我心动。
个心动故事: 邮轮载着青春远行
如往常一样,作家次聚会仍是在大连。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聚会地点不在城市中心的大道,而是在蝉声如美乐的棒棰岛。其实,在哪儿吃这顿老友重逢的晚饭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晚饭之前毕淑敏说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,至少我和在场的许多作家都还蒙在鼓里,而她像一个特别会抖包袱的说书人,把大家带入了一个由她和獐子岛携手编织的童话里。
说是童话,绝非矫情。毕淑敏与爱子有过一次骄人的邮轮之旅,并为此写过一部感性与知性俱佳的游记类文字。知识分子次睁开眼睛看世界,背景是发生在道光年间的一场鸦片战争,显然有被动和逼迫之嫌。如今的知识分子,不用谁来逼你,眼睛也都睁得大大的,且以匹夫有责的悲悯之心,思考一个国家以及一个自我的生命与尊严。我相信,一个人的视野半径有多大,她的心怀幅度就有多大。5年前,当她受邀来到獐子岛,当她的目光再次与那片熟悉的蔚蓝色液体邂逅,她便由自己的爱子,想到了更多的孩子。她对獐子岛说,真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向大洋深处走去,可是他们只有强健的翅膀,没有让翅膀飞向远方的风。说者也许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,以此让獐子岛人扬帆于四大洲五大洋,然而听者的目光早已瞄到了獐子岛之外,让那些从未走出陆地的普通学子去坐一次豪华邮轮。就这样,几个毫无航海经验的海洋大学生,带着獐子岛无私给予的盘缠,向着陌生的海洋大课堂轻盈飞翔。站在台上诉说的毕淑敏,姿态像一个心有牵念的母亲,慈祥无比,语词却像一个单纯童稚的小女孩,羞涩无比。
也许因为每天海量的负面信息堵塞了我的某根神经,已经不会轻易就被什么东西感动了,就在那一刻,我这颗相当有定力的心脏失常地狂跳了起来,我的眼睛也因为这种失常而湿润。我在想,在作家已经安居边缘的当今,她的一句话可以被一个企业演绎成一部传奇,不只是文学的力量,更是人格的光辉。欧美的建筑大师有一句经典的话:造,不说。獐子岛人以自己的行动诠释出另一句经典:爱,不说。那个晚上,我在心里为獐子岛鼓疼了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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